现在海鸥在叫——我的2024年终总结
写于伊斯坦布尔卡德柯伊
不思考到了年终表现为看数字、看照片,潜伏期的症状为玩梗(包括用典)、转发、忙碌。
思想不源于自言自语也不源于语言,脑子里想了一个词蹦出下一个不叫思考。真正的思考在语言之下,是洋流和大鱼吃小鱼,成了语言被你感知到是鲸跃。语言叫想法,人把想法据为己有——“我有一个想法”。有人觉得想法就是思想了,实际不过是鲸鱼跳出水面撞到你长在屁股上的脑袋你一冷一激灵一拍脑袋,有了个想法。你觉得脱了裤子勾引鲸鱼跳出来是思考,其实就是多打几个激灵。要想思考得下水,都不用你动,只要咬咬牙,就有小鲸鱼拽着你的腿跑,还有的拽着你胳膊,还有的拽着你脑袋……不一会白痴成了白骨,蓝海成了红海,脑袋漂到水面上,你惊醒没法描述发生了什么但之后跳出来的鱼更有营养了。
从小被教育要勤思考,但大学分明写着三行大字:
“
不要思考
不要思考
不要思考”
我不懂,思考后仍不懂,便去问老师。
一个头发抹油的老师说,“不要思,考!”
一个无所事事的老师说,“不考。”
一个说话慢的老师见到就跪下了,说,“这三个‘不要’你背下来就行。”
最后被一个老师叫住了问我没有课吗我说你认识我他说大学生什么时候会没课。
我当时感到失望,但如今发现前三个老师都是聪明人,他们说得一点没错。
但一旦有幸脱离了这样的大学,就回不去了。
上半年一直在泥沼中挣扎,刚踮着脚尖站稳脚跟又一头栽进去,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却被自己一屁股顶下去。
直到下半年,我终于呼吸到干净的空气,时间飞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掸掸我身上的灰,跟我握了握手,说,“我是你的了”。
我的脑袋清净了,再没有“不要……不要……不要”的回声。
新的一年,时间还会陪着我吗?我要怎么才能把你留下?